车在红府区精神疗养院停下,谢星舟从未没来过这里,这是段姨搬来后的第一次。
“孟小姐你来了。”护工抱着段静程换下来的衣裳出门,见到门口的孟思怡,便打了声招呼。
孟思怡点头,和谢星舟一起透过门口的透明窗往里看,见段静程正躺在床上睡觉。
护工又说:“孟小姐,太太今天刚睡下,你们就别进去了,在这儿看看就行。”
“好。”孟思怡问,“她最近怎么样?”
护工道:“不太好,发病越来越频繁了,上次来看他的年轻人就被她犯病打伤了,你次次来也次次被打,真是难为你们了。”
“知道了,您去忙吧。”孟思怡说。
护工走后,谢星舟才问:“还有人来看段姨?”
段家的企业是段静程一个人撑起来的,事业压力大,她一个人拉扯段季泽不容易,但好在段季泽懂事且优秀,段家的企业那些年也经营得风生水起。
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段静程突然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承受不住失了心智。
从此段家的企业分崩离析,公司里那些不满段静程雷厉风行的董事卷着钱跑了,只给她留下一堆烂摊子。
段静程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失智之后连家里的保姆也辞职走了,唯独留下来照顾她的只有谢星舟和孟思怡。
“应该有的,我也不太清楚。”孟思怡回忆道,“据说当初哥冒着火势救了好几个人出来,最后进去那一次才没能出来。所以头两年被哥救的那些人感恩,会来看看段姨,只是都被段姨打走了,所以这两年来的人少了。”
谢星舟苦涩地笑着:“是,哥懂很多急救知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应该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