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南岸来说,就像是住在公司任老板差遣。

但南岸的心里是充满感激的。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双职工家庭,有个哥哥,有个妹妹,哥哥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番事业,妹妹少年天才就读于名校。作为平庸的老二,南岸不受关注是常态。

搬进这个家以后,南岸的存在感空前地拔高。

他着迷于那种被人在乎和需要的感觉,宋先生需要他,他会很开心,即使宋先生的需要有时候会搞得他死去活来下不了床。

往往醒来,南岸抗拒着骨头散架的疼痛不愿意起床,这时候宋先生会站在一边,温柔地对他说一句:“辛苦你了。”

南岸当即就活过来了,他感觉自己是有价值的。

所以宋先生付给他报酬,南岸多数时候都不太开心,看着余额栏那串越来越大的数字,南岸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价值感被金钱具体化了。

这一点,南岸有时候想得开,有时候想不开。

想不开的时候,他会主动缠着宋先生上床。

大多数情况下这是自讨苦吃,因为宋先生是个两面派,床上一个样,床下一个样。

床下,宋先生是个正人君子,待人处事都客客气气的,能讲道理的时候,宋先生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时候,宋先生不介意礼让三分。

至于在床上这其中滋味,只有南岸自己晓得。

谁会在床上当正人君子呢?

南岸下午没课,宋先生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做一些剧烈的运动或者玩某种新的花样来释放工作和学习的压力,直到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