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问:“为什么这么说?”

南岸谨慎道:“我上学期期末挂科了,肯定是该死的脑瘤在作祟”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

南岸越说越小声:“医生说肿瘤还很小,我很幸运发现得早,做化疗就可以杀死肿瘤,用那个什么伽马刀”

宋先生烦躁地打断他:“那是放疗!”

“哦哦哦放疗放疗。总之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想开点就好”

“我想不开!”

南岸瞬间没声了。

宋先生发完火就后悔了。

回头一看,原本还站在身后给他递资料的人,不知何时退到了床角。

南岸缩在角落里,后背抵着墙,睡衣褶皱凌乱也不整理,露出一截腰腹,清瘦白皙的腰两侧还有暧|昧而醒目的红痕,是宋先生动作太狠弄出来的。

南岸不敢跟他对视,却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眼,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又惊慌失措地错开目光。

宋先生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你家,你不要这样子。”

南岸说:“你不要生气了。”

其实南岸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