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点头。
深夜,宋先生从书房出来,经过南岸房间门口时,想看看南岸睡没睡好。
房门虚掩,门内传来南岸的说话声。
南岸在录视频,临终的告别视频。
宋先生静静地停下来偷听。
“三年前,我对他一见钟情,答应和他在一起。我当时每天考虑的是,如果他对我不好,我就离开他,再也不回来。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生命垂危,他会陪在我身边,为我提供医疗和照顾,和我分享病痛与折磨,明明我们当初”
一个纯粹看脸,一个以泄|欲为目的。
身份地位见识差得远就算了。
脑电波还常常不在一个频率上。
“所以如果我死了,或者永远瘫痪残废了,没得治了,请一定一定一定不要为任何事情、以任何理由去责怪他,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南岸说得很郑重。
宋先生听得很难过。
“我告诉你们他的存在,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挺想哪天他和你们同框拍张照,照片烧给我,里面全是我爱的人。”
“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不知为何宋先生忽然预感不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