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眼神一黯,翻开小册子的另外一页:“上面也说手术可能影响到患者的面部神经,万一我的脸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怎么办?”
“那我在眼睛里为你装个滤镜。”
南岸越想越忧心忡忡,“万一我变得很丑,丑到滤镜也遮不住呢?”
“那我装个马赛克总行了吧。”
“要厚码。”
“行。”
南岸从病床上爬起来,从后面抱住宋先生的手臂,将下巴抵在情人肩上,黏着他问:“上面还说手术可能会造成记忆混乱和缺失,万一我失忆了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脸吗?”
脸在他在,脸毁他没。
南岸期期艾艾:“当然不止”
宋先生曾经幻想过类似的场景,重病里的南岸心思敏感又脆弱,时时刻刻缠着他问东问西,不厌其烦地问他你还喜不喜欢我。
那时他以为他一定会感觉烦。
烦到极点他就把这个人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不能带给他快乐的南岸没有价值。
可是现在他没有觉得烦。
宋先生将南岸抱进怀里,把他鬓角处散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手心滑过后颈温热的皮肤,顺势缓慢往下抚摸微微凸出来的蝴蝶骨,轻柔地在南岸背上拍了拍,“那你一定还会再次喜欢我,然后永远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