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刻看了下表,已经九点多了,这会儿去上班都不能叫迟到,得叫旷工了。
付刻慢缓的合上了电脑,然后摘下眼镜放到了桌子上:“关于昨天你说的开放式婚姻,我现在答复你,我不接受!”
“噗!”
阮肆嘴里的白粥差点喷了出来。
付刻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了他,阮肆擦了擦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咳咳咳……马后炮有意思吗?”
“不是马后炮。”
付刻把水杯往前推了推:“是要先确定合法关系才有立场答复。”
付刻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阮肆似乎有些惊讶,因为宿醉而有些红的眼睛盯着付刻,一字一句的问:“你该不会是觉得那个红色的小本本对我能产生什么魔幻的人格约束力吧?”
付刻没说话,但很显然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阮肆把纸团丢到垃圾桶里,后仰着靠到椅子背上:“付刻,昨天我们说的很清楚了,结婚归结婚,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不接受任何婚姻的束缚,你也不用接受任何婚姻相关的义务,能听明白吗?”
“当然,你要是不想接受也可以,今天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阮肆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勺粥,他太了解付刻了,不善言辞,不善撒谎,不善辩解,哪怕万分不乐意的情况下,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顶多是沉默着回应,而这就算是付刻情绪上最激动的地方了。
阮肆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完全不明白付刻年纪轻轻的是怎么修炼出这种宠辱不惊的安详感的。
阮肆顶着付刻的眼神吃完了一整碗粥,自觉的把碗一推,冷声问:“想好了吗?我是去上班,还是我们去民政局?”
“不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