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瞬间,室内陌生的环境,室外阴沉欲雨的天气,还有阮肆脑子里浑浑噩噩不断发散的梦境,一切都让阮肆有种破碎的不真实感。

梦境里,阮肆再次回味了付刻情绪失去控制的全过程,锐利的小桌腿儿刺入血管中的冰冷感,血液流逝的无力感,每一个感官都让阮肆心悸到不能自已。

尽管当时付刻的面部表情既平静又疯狂,但每一丝平静和疯狂的背后都写满了付刻的卑微和小心翼翼,一如阮肆面对宋姚的时候。

阮肆翻了一个身,看着身旁空出来的位置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阮肆不是那种喜爱伤春悲秋的人,相反的,他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多数时候,他都能很快的调整自己的状态。

少数无法自我调整的时候,阮肆就会出来找事儿,和别人打一架,出出汗,基本上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把事儿找的大一点,反正坚决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在无法呼吸的境地里。

如同现在,阮肆清楚的记得他答应了付刻,要和付刻试一试,但一觉睡醒以后,巨大的空虚感和失落感都让阮肆无法呼吸了。

阮肆在床上赖了两分钟,稳了稳因为梦境而纷乱的呼吸,而后套上付刻准备的干净的新衣裤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a市原本就有山有水,是远近闻名有名的旅游城市,近几年a市政-府着重发展旅游业的同时,也更加注重经济的发展,因此这几年a市成了炙手可热的新一线城市了。

阮肆对城市的发展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相比城市发展那种冷冰冰的感觉,阮肆更喜欢城市发展而带来的餐饮业发展,因为餐饮业的烟火气很足,听起来就很温暖。

对于阮肆的这个喜好,宋姚曾经赤-裸-裸的评价过四个字,人穷嘴刁。

人在餐厅的阮肆猛然回神,然后发现他又一次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宋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