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虽然没有几十年奠定的基础可以葬送,但出于对患者生命的珍惜,以及医生自身刻在骨子里的谨慎性原则,阮肆不骄不躁又鞭辟入里的分析了该病患的病症,以及综合以往经验再结合患者自身的状况建议的治疗方案上有什么切入切出的地方。
主任对阮肆的想法和意见表示了赞同及赞扬,同时又提问了几个细节的问题,阮肆全部回答完以后,主任对着阮肆点了点头,阮肆那一颗始终紧绷的心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平缓的放进了肚子里。
一场会诊回忆一直从下午开到了深夜,参与会议的每一个人都精疲力尽了,但具体的治疗方案却没能在当天就顺利的确定下来。
和一众主任医师告别以后,阮肆一手揉着发酸的脖子,一手从兜里拿了程汉南的车钥匙开了驾驶位的门上了车,驶出了仁康医院。
锦绣花园这个小区阮肆曾经路过几次,不同于合欢宸院那种一看就冷冰冰的高档感和孤独的单身感,锦绣花园从外边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适合阖家欢乐的温暖的家。
阮肆把车听到路边的停车位上,拿着程科科给的门禁卡,顺利的进到了小区里边,并且很快就找到了程科科口中的29栋。
刷开单元门的门禁,电梯摁下29楼后,阮肆闭着眼睛歪着头轻轻的靠到了电梯壁上。
六年前的那场婚礼,付刻花费了多少心思,要说阮肆一点也不知道那是纯粹是扯淡,但要说当时阮肆多感动,那也是扯淡。
由于受家庭和周围人大概率不幸婚姻的影响,阮肆这人打小对婚姻这种东西就没有什么过分的期待,也从来没觉得领了结婚证就能保证什么神奇的忠贞度,因此当时付刻全心全意的筹备婚礼的时候,阮肆是觉得有点可笑的。
阮肆不是没想过直接和付刻说不办的,但每次阮肆刚想张嘴,付刻就总是岔开话题,岔的多了,阮肆也就懒得再多说,随付刻去了。
阮肆知道付刻准备了婚房,但阮肆从来没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