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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关机以后,阮肆尝试着拔了一下被大树压在车前的腿,但没什么卵用,他的腿卡的死死的。

周围都是高大的热带树木,台风还在继续,阮肆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阮肆毫不意外的身在医院,病床前趴着的还是他的好师兄程汉南。

阮肆盯着程汉南头顶发旋上翘起的一撮头发看了好久,发现他的师兄遇上他的事情的时候,似乎处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怨种的气质。

阮肆思绪游走之际,趴着的怨种动了动发酸的肩背和胳膊,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早啊,程师兄!”

“早……”

程汉南闭着眼睛应了阮肆的话,然后程汉南活动肩膀的动作静止了。

“是,我睡醒了。”

阮肆注视着程汉南滚圆的眼睛,佯装惊讶的问:“不会是我这一觉睡了好几年吧?”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你能有这种休闲的命?”

“那说不定,那棵树要是砸脑袋上……”

“呸呸呸呸,会不会说话!”

阮肆哑着嗓子笑笑。

程汉南起身给阮肆倒了一杯水,帮着他喝下去以后,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去。

阮肆放下水杯,对程汉南说:“师兄,直说吧。”

半个小时后,阮肆再次拿起了水杯。

“师兄,再帮我倒一杯水吧。”

几个月后,阮肆坐在轮椅上再次出现在仁康医院的门诊,和阮肆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医生护士一下都红了眼睛,尤其是小林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