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付刻,你不一样,你会当真,会开心,会雀跃,会又让人欣喜的反馈。因为是你,阮肆不敢说。也因为是你,阮肆不敢随便给承诺。”
“付刻,我也不是劝你接受阮肆,我就是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与其你这样干吊着,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快快乐乐的过一天算一天就行了。”
“当然,你俩离都离了,我是很建议你再找一个的比阮肆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然后等阮肆醒过来的时候,气死他!!”
付刻接纳了程科科最后的玩笑,浅浅的弯了弯唇,笑了一下。
“去吧!”
付刻扭头看了一会儿医院楼上的灯光,摇了摇头:“算了。”
“?”
程科科是真的猜不透了:“你是在纠结什么?”
“不是纠结,是害怕。”
害怕看他日复一日的躺在那里,也害怕看他日渐一日的瘦削下去,更害怕听见医生那些重复的无意义又苍白的话,他明明应该是阳光才对的呀!
程科科没说话,静默了几秒后,开车驶离了医院。
那一晚,回到合欢宸院的付刻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了阮肆,大学时期意气飞扬的阮肆,阮肆盯着付刻眼角的长疤看了好久,最后用他特有的漫不经心又招人生气的语气说了一句“可真丑!”
付刻忍住想打人的心情,把阮肆拖到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付刻的床上一片狼藉。
洗完澡拿起手机回复消息的时候,付刻才陡然发觉今天是他的29岁生日了。
吃完早饭,付刻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套了一件纯黑色的大衣,而后开车去了花店,打算买一束花去看一下奶奶。
合欢宸院的路口就有一家花店,但付刻却鬼迷心窍一般绕了原路去了付戎他们那边的那家花店,那家阮肆亲手给奶奶包花束的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