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努力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立项审查时的剧本被要求删改,大致主线保持下来,支线、人物则要重新考虑编排。
原本送审的剧本里,主角是撞破警匪之间的勾当,现在的剧本里主角更戏剧化的误换包裹导致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按照导演谢江的要求,剧本既要有深度,也要有商业性,这自然格外考验编剧赵惇伦的头脑,也因此是让剧本处于一个等待完成的状态。
谢江对于剧本是不急的,在他看来边拍边写没有什么,反而更好。
可赵惇伦就分外别扭,恨不能下一秒就完完整整的写完整个剧本故事,恰好,主演甘敬对剧本前后的过程感兴趣,两人一来二去的聊了聊就很快熟识起来。
片场拍戏比较枯燥,表演在很多时候是需要同好的,像张中晖、像陆玮,乃至马锤、李早瑜,大家开开心心的有聊天有教导,时间过得比较快,现在导演谢江比较固执,片场时不时还有个黑脸的林澍,甘敬拍戏之余也就只能聊聊剧本剧情了。
这个故事的主线是复仇和碰撞,没有脱出西部片的窠臼,但之所以这种主线用的多就因为它确实是为市场接受的,也格外好用。
主角自驾游入西北,一路借住民居,体验别样风情,他在经过沙漠段时遭遇沙尘迷路幸得本地人救助,只是,这一家外出的男主人是个倒腾枪药的,装货的包裹和车里包裹恰好雷同,然后,狸猫误换太子,枪匪一路狂飙追至主角离开后借住的另一家居民,一不做二不休……故事才进一步往下展开。
其中,最开始救过主角的本地妇人是先展示好,后展现恶,第二家本地人则是先冷后热,尤其,前者在知道主角拿走丈夫的东西之后主动转变的态度是赵惇伦按照导演要求的写法。
更多的,有关艺术角度,荒野中法律和道德的碰撞,主角前后思维的改变,现代社会和西北生活的异同都有被编剧加入到故事之中。
甘敬对于和赵惇伦的沟通觉得还挺有趣,略显沉重的主题其实并不妨碍带上可以引起观众笑声的反差设置,比如调换的包裹是在晾晒的时候被圈养的马叼着互换了位置,比如主角决意用同样暴戾手段复仇的潜行笑料……
赵惇伦是想把《亡命西荒》写成一个具有黑色幽默的故事,这一点成不成功要看最后的票房市场,但甘敬觉得功力还是挺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