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也绝非圣贤,不可能把每个病人的生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更何况池月的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艰巨的挑战。
“等会儿病人会先转移到重症监护病房,等到伤口确定没有感染后再转移到普通单间病房。现在不能见面,病人大约会昏睡一周。”
“一周以后如果病人苏醒并没有产生别的一些反应,那这次手术就非常成功。总之在这一个周里,除了等待,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池顾的情绪有些起伏,但并不大。他松开医生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对着那位医生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那位医生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也见过很多身患绝症的病人与坚持救治的家庭。可池月和池顾这对亲兄妹,是最令他感动的。
池月已经在这所医院住了七年了。
池顾除了上学和兼职就来看她,推她下楼散步透气,陪她看书写字。
七年如一日,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狂风暴雪也会赶到医院,逗池月开心,给她一些大大小小的惊喜。
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成了真正的冷血动物,哪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有很多因为财产或别的原因而大打出手。很多人对生活中的一切都表现得特别冷漠,阳光无法透进他们的心,花开花落在他们的世界只是可有可无的背景。
那些出其不意的感动,却始终撼动不了心房的坚冰。
“拜托了。”
景陈看着池顾向医生说出一句作为病人家属最无能为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