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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接了杯热水,又去客厅大大的医药箱里扒拉出了一包发烧药。他这次特意看了祁钦在上面贴的拿药日期,是这个月刚拿回来的,池顾喝了不会有事。

又回去的时候池顾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景陈把他晃醒,把胶囊和小药丸放进他的嘴巴,接着把热水送了进去。

池顾感受到嘴里古怪的味道痛苦地皱着眉,但还是咽了下去。吃完药他已经困得撑不住了,一心只想钻回被窝继续睡觉。

景陈还记着他衣服还没换。

他去摸了摸那件白色秋衣,然后拿过来。

然后就看着池顾已经睡得安稳的脸开始犹豫。

要换秋衣就得把池顾贴身的那件换下来,景陈有些慌。

他怕第二天池顾醒了发现不对劲以后来质问他,发现他喜欢男生后觉得他很恶心,是个变态。

更严重的后果是退队。

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寻找一个中单选手进行特训磨合了,一个战队最有价值的时期也就那几年,短的四五年,长的七八年。

他不希望再入s8赛季比赛连跪的后尘。

但穿着湿衣服睡觉退烧会很慢。

景陈不再犹豫,把像地鼠钻洞一样把自己埋得很深的池顾从被窝里刨出来,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他身上的湿衣服,看都没敢看他,直接盯着池顾背后的墙给他套上了干爽的秋衣。

池顾的眉头还是紧紧锁着,看样子睡得也不安稳。景陈轻轻叹了口气,掖好了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