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迟玩笑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他来时带着的那个小行李箱里面除了很少贴身的衣物之外,并没有装多少他自己的东西。
他来得匆忙,没能和电视剧里手捧鲜花一样浪漫,他的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从前黎里最喜欢吃的一些牛肉酱和小咸菜。
张嫂得知江景迟是要去已经许久没见到小黎先生时,还特地趁着江景迟收拾衣物时真空打包了黎里以前吃得最多的手工挂面,她说张嫂的手艺是国外买不到的。
于是西装革履体体面面去见黎里的江景迟,行李箱中放的其实和那时小镇中人互相走访带的农产品种类相差无几。
黎里回去时才发现寝室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东西,早晨他在江景迟之前出了寝室门,还胡思乱想了几句,江景迟上飞机比他这个旁观者还不积极。所以其实是他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心意啊。
江景迟走得干脆利落,接下来的六个多月黎里都没有再在身边看见江景迟。
只是他总能收到一些打着张嫂名义从国内寄来的东西,以及隔两三天就接到的江景迟打的电话。
对方也不说什么具体的话题,只是东拉西扯的闲聊,问一问黎里进来的学习生活,与黎里分享一些生活里的趣事。
黎里看得出来江景迟在很努力地贴近自己,二十几年来,不是在挣扎着生存下去,就是在江氏勾心斗角,连轴转工作的江景迟身边的那些趣事其实不是很有趣。
黎里习惯于在晚上接到对方的电话,在一天结束之后,两人隔着电话线静静地聊一会天,总是让黎里有种他们相爱很久的错觉,但其实这只是朋友间的问候。
黎里的交流生活在这种平淡中渐渐走向尾声,回国倒计时三天的晚上,他再度在国时间的晚八点接通了江景迟拨来的电话。
“晚上好,黎里,我是江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