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度醒来时,黎里正守在他身边,见他茫然的睁着眼,关切地询问他:“张扬你还好吗?”
“我没事,楚明远醒了吗?”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晕倒,除了高度精神紧张在瞬间放松带来的冲击,还有他身体已经无法负荷他的清醒与站立。
果不其然,黎里担忧的看着他,话语间很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没有,医生说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倒是你,伤口发炎引起高烧,还一点都不注意,差点就烧成肺炎,你怎么就不多顾惜一下自己。”
张扬洒然一笑:“阿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确实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而且,虽然不太合适,但我得替他向你道歉,等他醒了,我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于是我不能看着他朝着我说完一句没头没脑的“对不起”,就丢了命,我没事了,让我我去看看他吧。”
黎里知道劝不住张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穿好防护服进了重症监护室。
大大小小的仪器布满了整个病房,楚明远身上插满了管子,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件实验标本。
“你看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活该,我一点也不心疼你。”
黎里看着张扬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张扬和楚明远之间复杂的爱恨纠葛他没有办法插手,就像他自己其实也理不清和江景迟之间错位的关系。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就是仗着江景迟对自己的喜欢,或者说是愧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