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嗣这么一解释,韩绛立即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京官,不是京朝官。
韩绛一拱手:“久仰、久仰。我还寻思着等新年假期结束去请教一二,特别是白玉坊那里,身为臣子一切首先应该依官家之令、朝廷之令行事,就怕有什么差错。若非这几日有泰山公帮一把,怕是难以支撑。介时请卢兄不要推辞。”
“不敢,不敢。”
四十岁还是九品小官,这样的人在仕途上已经属于下等人了。
韩绛,十六岁的伯爵,正八品。背后又有韩家撑着、吴家撑着。再娶了钱府嫡女,这未来不可限量。
没有人怀疑,韩绛的未来能不能成为二品。
只在猜测,韩绛会在多少岁成为二品。
卢奉为不敢再废话,赶紧挑明自己的意思:“下官想代其他人有事请教。”
“问,我能答的一定答。”
嘴上这么说,韩绛心里却是一紧张。
年初一太学学子宫门前闹事,若是这位要问这事,自己怎么回答。
正当韩绛脑袋里转的飞快想说辞的时候,卢奉为却说道:“听闻这个坊所有的屋都是韩府所建,下官不解的是。为何伯爷宁可花巨资推平白玉坊而不选这个坊。”
啊。
问这个。
韩绛松了一口气:“这事很为难,你们要明白。我爹爹身为外戚,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这个坊住的五成是官,三成是吏,还有一成作的差事也与衙门有关。若是照临安府市价建屋,试问卢律正你租得起,还是买得起?”
卢奉为倒没回避,很直接的回答:“租不起,也买不起。”
“那么,依白玉坊的规矩,分十五年期。合适吗?”
韩绛说完立即就有人冲过来:“小官人,为何不合适。”
一看来人就知道不是官,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