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伦将衣服一解,然后往外一扔:“来人,为我洗漱更衣。”
刘仙伦再没有问刘淮半句,他知道刘淮不懂。
他懂。
别说几亿斤盐,有超过五千万斤盐,这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盐政,一引就是一百斤,折现在一百二十六斤半左右。
普通的盐商,一年能得到三万盐引就发了。
三万盐引成本约值一万两银子,轻微的黑心一点点,那利润约有三万两银子。
李幸的外祖父让潘友端找不到的可是七十万盐引,价值就是七十万两银子,若加上利润,就是至少两百万两银子,如何让人不心急。
五千万斤盐,就是五十万盐引。
价值不说,这么多盐引最大的威力让大宋的盐政再一次受到巨大的压力。或有一亿斤盐,大宋的盐政一定会再一次洗牌,不知道有多少对盐伸过手的官会被贬,有多少盐商破产。
狠。
真男人,一定要狠。
刘仙伦希望看到这次洗牌,在他眼里盐商乱棍打死十个,最多有一个是好人。
茶盐司的官,打死十个,再把家眷拉出来打死十个,这坏人都没有杀够,肯定还有漏网的。
那么,接下来茶盐司的官,刘仙伦内心认为,这天下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
钱家,钱皓桁。
钱家其实还有一位在朝的大官,但刘仙伦看不上,这位便是钱象祖。
话说这些钱象祖与韩家在历史上还真有渊源。
韩侂胄设计贬了钱象祖,而在史弥远与杨皇后要杀韩侂胄的时候,钱象祖却在此时选择投靠杨皇后,他也成为了杀韩侂胄助力。
名为除奸。
但,他为杨皇后给金国写的乞表,实在是……,完颜构附体。
当然,这一切还没有发现,刘仙伦纯粹就是看不起钱象祖这个人。
刘仙伦换了衣服,倒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老帅哥。
登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