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疏激起千层浪。
赵康同的上疏内容大概是:臣有罪,但臣之罪并非不守本份,并非不忠于官家,臣有罪自当领罪。但臣之罪若用来陷害忠良,臣不忍。
已经签字画押的赵康同反水了。
这摆明就是要把事情挑开的态度,赵汝愚瞬间感觉后背发寒,他知道这是韩府在动手了。
他无法理解的是,韩侂胄已经不在临安,是谁调动了韩府的力量?
韩绛?
他不信,可现实告诉他,他不能不信。
朝堂上新一轮的争吵开始了。
大宋的朝堂就是这样,正事办不了多少,争吵才能显出每个臣子的存在感。
在朝堂上开始争吵的时候,一份加急文书正往北边送,要交到刘过手中。
六百里加急,靠韩家的力量肯定不行,韩家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刘锐处,由刘锐派军中的好手送到楚州,再从楚州由李喜儿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刘过手中。
与此同时,就在宛城。
数千人聚集在一处破旧的村镇内。
一个穿着破衣的男人正在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已悲惨的人生。
台上,一个男人突然振臂高呼:“摊丁入亩、摊丁入坊、摊丁入铺。”
数千人都站了起来,一起高呼:“摊丁入亩。”
村镇内,钱皓桁拿起一块布子擦了一把汗,而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可怕。”
钱皓桁身后,脸上满上伤疤的赵放却是乐呵呵的笑了:“现在是不是后悔和韩府结亲了。”
“不。”
“不?”赵放很怀疑钱皓桁说了假话。
钱皓桁说道:“不是与韩府结亲,而是把我家姑娘嫁给了韩绛这个混帐东西,我现在是看清楚了,他学的或许是天道,但却是,却是,却是。”
钱皓桁连说了三个却是,硬是没把最后的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