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
岳飞都能被莫须有杀掉,更何况其他人。
低层武官与士兵,在文官集团眼中只是一堆数字。
韩绛转过头:“爹爹……”
韩绛的话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
竟然有人拦车。
还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拦车。
虽然是衣衫褴褛,可破烂的衣服却是丝绸的。
这是疯了吗?
敢在临安府街上拦韩家的马车。
这时,韩武到了马车前:“少君,来人说了段话让我转述给少君听。”
“讲。”
“他说,伯爷今日风光了,可曾记得当年一起住过临安府的训戒院,一直在楼院喝酒几天几夜,更别说一起在书院读书的日子了。”
朋友?
不存在的,韩绛在临安府没有朋友。
韩侂胄却说道:“把那人带回府,问清是谁,依次等宾客礼。”
“是。”
韩绛一脸的不解。
韩侂胄说道:“你和李幸不是同一人,这事朝堂上的重臣间不是秘密,可市井之中却依然许多人认为你就是李幸。你在临安没有友人,李幸却有。若是寻常上门,你打出去便可,落魄了你却要有些照顾,这便是你的礼,你的义。”
“我懂了。”
韩侂胄又说道:“当然,此时也要小心,不要中了什么圈套。”
马车回到韩府,有婢女进来替父子二人换下官服,换上常服。
韩安入内。
“主君,少君。那人来历查明了,而且老奴也认识。”
“安伯,这是何人?”
韩安回答道:“他是城东许家少主君许杰,因为他是嫡长房长子,所以继承家业。但短短两年时间就败光了家业,昨晚上是被一酒楼因为欠酒钱给打了,然后扔到街上,又借着酒劲与乞丐、流民争斗,又被打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