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大哭,确实把韩绛吓到了。
留正哭的很伤心。
辛弃疾那边,不胜,是因为敌军有马逃的快,他们没有把敌军全部干掉,没有把敌军主将弄死。这便是不胜。
大宋呢。
城没丢,城外被人基本上全占上,打的躲在城里不敢抬头,这便是胜了。
那么接下来的会如何?
赔钱?
曾已何时,留正年少之时也梦想过仗剑北上。
可现实太残酷。
官场是什么,是水。
官是什么,是石头。
任你初入官场身上有多少棱角,水会让你变成鹅卵石。
韩绛一脸懵逼的看着放声大哭的留正,小声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老留。”
葛邲摆了摆手,告诉韩绛让留正哭,一次哭个够。
韩侂胄很淡定,坐在茶桌旁生火点炉子,茶桌上的小炉用的炭都是特制的。
葛邲也走过去,自己选了一罐茶放在韩侂胄手边。
韩绛呢,看着留正哭了一会,然后大笑,笑了几声又喊了一首诗。
韩侂胄冲着韩绛招了招手,示意韩绛到茶桌这边坐,别管那疯子。
韩绛坐在茶桌旁:“爷爷,正好今日葛公与留公到了,咱们议一议,给岳飞追封一个鄂王的事。”
“恩,可以商量一下。”
再看留正,韩侂胄笑了笑:“不急,先喝会茶,那边可能要等好长一会的。”
韩绛转过头,留正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开始翻看辛弃疾的来信。
看来,真的要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