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韩绛拿近看?这东西就是自己铸的钱。
崔壹葉继续说:“知泉州府收了许多人作吏员?我大概知道他们来历,这些人随便一人参加会试都能高中?他们不急着考只因为拿不到高名次,所以还在打磨自己。这钱他们给的解释是?大宋周边七国都在用宋钱?宋为何不能用别国的钱币,更何况泉州钱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解决钱荒才是大事。”
最后,崔壹葉带着一丝调侃:“这理由金殿上也合适?可也只是一个理由。”
韩绛使用了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羽然这时说道:“我更惨?福州码头大火,一共有八处起火点,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个码头被烧毁的船只几十条,整个码头变成一片废墟?却是无一人死亡,也无一人受伤。衙府衙给的理由是?天干物燥、雷击仓库引发大火。”
韩绛再一次保持着自已的微笑。
很显然,这火是人为的?而且放火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自已的人。
至于为什么烧掉福州码头,韩绛猜一猜也是能够猜到的。
老旧的码头?老旧的建筑?拆除实在太麻烦了。当然?还有一层原因是,一定是趁机烧掉了许多需要销毁的东西,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几十条船呢。
而且这些船,肯定是老旧到无法修复的那种。
崔壹葉给了一个解释。
“这事,可以猜。福州是福建路的郡首所在,福州那边许多商船是控制在番商手中,码头也一样。但番商很聪明,码头的事让宗室入了伙。这一把火烧掉,找谁赔呢。而且福州有一个新码头,不属于州府,是福州水师新建的,可以借用。”
有点意思,韩绛没接到这事的上报。
或许因为事情太小,根本不需要上报。
干掉番商对大宋海外贸易的垄断,这是韩绛定下的大方针,大活自已已经在广州府干完了,接下来零星的小活韩绛也不可能事事亲为。
韩绛只是笑,也不接话,也不承认,更不会评价。
崔壹葉这时问道:“临安传闻,八百万担下瓷,这事能让我们知道不?八百万担,这数字实在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