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知道室外很冷,但陆涉身上却非常温暖,浸染了寒气的六位数羊绒大衣早被无情地扔在了电梯里,晚景凄凉。
洛时方才有些发寒的四肢迅速升温,从身到心都暖洋洋的,脸上的笑容是从没有过的轻快。
他仰着脖子,感受着从耳后一路绵延到肩窝的湿热,眯着眼,轻声问:“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不是说过年前赶不及了吗?”
“想你,快疯了。”陆涉抬起头,亲了亲洛时的眼角,又垂下头埋在洛时的脖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闷声道,“阿时,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洛时轻轻笑了,他仰着头,望着窗外无星无月的夜幕,抬手拍了拍陆涉的后脑,感觉自己烦躁了许久的心在见到陆涉的下一秒也归于平静,就好像缺失的一角终于补全了。
“是呢,可怎么办,陆涉,我没有解药。”
“你有。”陆涉贪恋着洛时的气息,仿佛真的蛊毒入骨,只有搂着洛时才能给自己续命,“阿时,你是蛊惑我的剧毒,也是我唯一的解药。”
洛时被逗弄得笑个不停,陆涉的甜言蜜语何尝不是腐蚀人心的穿肠药,这世上能绝对免疫的又能有几个。
“陆总,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很无辜的。”
洛时的低喃从嗓子里飘了出来,每个字的尾音都在发颤,晃得陆涉本就被拨乱的心,霎时间跳的更加乱了。
“嗯,不怪你,我自愿的。”
窗外又开始飘雪,刺骨的寒意却一点不能影响到相拥的人。
温差甚至在玻璃窗上糊上了厚厚一层霜,高耸入云的大厦顶层,在平城的深夜显得几分与俗世隔绝的味道。地面上的车水马龙落到身处半空的人眼中,只剩下点点光亮汇聚成线,勉强给平城的夜景添些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