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抽了抽嘴角，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人：“有完没完，能不能别说了？”

“是是是，我不说了。”

温故林翻了个白眼，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过了一小会，张闵尴尬的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咳什么咳，有话就说。”温故林不客气的怼道。

张闵往椅子里面缩了缩：“我又不是故意凶你的，你摆脸子干嘛啊？”

“我问问还不得了，还挺横。”

温故林铁青着脸说着，其实心里笑得合不拢嘴。

凶啊，你倒是再凶啊！

“是是是，我的错行不行。”张闵也有点心虚，顺着温故林给的台阶就下了。

他是真的说不出口。

因为是他，因为家里的原因要分开的。

结果到头来，最难受，最矫情的也是他……但是，他有什么资格矫情呢？

他真的……很想和温故林一辈子，不管是以前的温故林，还是现在凶巴巴的温故林。

只要是温故林，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爱。

父亲问过他，问他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他也这样问过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是温故林，世上比温故林好的人有千千万万，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温故林。

最后翻来覆去的想，大概是因为，在他最孤独的时候，是温故林给了他一丝温暖吧。

三年前在西藏的时候，他天天瘫着一张脸，一起的游客都不敢上来跟他搭话，他也不想与其他人有过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