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开始翻看那一箱子竹简。
论作账的水平,白晖手下一票人马可以甩韩国八条街,韩王越看越是感觉这笔账让他压力巨大。
这时韩相张开地到了。
韩相很清楚,白晖叫自己来只有一种可能,有大事有可能韩王年轻看不透,他需要自己来给韩王出主意。
但张开地不明白的是,白晖如何有自信能说服自己。
张开地刚坐下,韩王就递过去一只竹简:“相国,眼下以咱们与秦国签订的合同,就算完胜也不够付账,而且秦国也拿不出成本,此事很重要。”
张开地没看那竹简,他相信账目不会错,账目人人都会算,白晖没必要账目上作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白晖有其他的目的。
当下,张开地说道:“大河君有何高见,请直言。”
“我兄长回来了。”
白晖这句话可不是拉家常,白起回来了,代表的意义可是有很多。
张开地立即追问:“武安君有何高见?”
“我把困难给兄长讲了,兄长说有上中下三策,以供我与韩王选择,我王也知道此事,但我王认为一切应该由韩王自己作主。”
白晖刚说完韩王就抢着说道:“不听什么中下二策,直接说上策。武安君战神之名,实质名归,他提出的上策,先听。”
“血战平坦!”
韩王懵了,他虽然比草包强的多,但却不明白血战平坦的意义何在。
倒是张开地闭上眼睛思考了足足一刻钟后说道:“武安君此策,是建立在魏国不可信的基础上,不知道本相猜测的可对?”
“是。若打下辽邑,等魏国作出反应,怕想血战都没有机会,赵国一定会给平坦增兵,除非我秦军主力出击,否则难以拿下平坦城。唯有速战速决,才有血战的机会。”
张开地反问:“我韩国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若赵军南下,魏国反目,韩国危!”
“韩王可隐藏身份亲守野王。”
“我王为何要隐藏身份?”
“因为我会去,我在野王。然后我兄长已经派出三万精锐借道韩国前往楚国彭城,路过新郑。按时间计算,当洛邑知道平坦之战的结果后,我兄长会暂时在新郑由韩王宴请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