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双眼,向被子里又缩了缩,我说:“你该回家了。”
许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走了没过多久,护工敲了敲门,温声告知我:“你的丈夫在一楼等候区,要请他上来么?”
“当然。”我懒得动脑子去思考赵星怎么知道我住院的,或许是在宾馆里遇到了,或许是hf的医护人员告知了家属,反正结局是他来了。
赵星很快就进了门,他西装革履,像是班上了一半,急匆匆地赶过来似的,见我的第一句话是:“崔明朗,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我嗓子痛,懒得说话,睁开眼瞅了瞅他,他抿直了嘴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我的床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蛋,笑骂道:“猛虎成病猫了,瞧你那可怜样。”
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嗓子不舒服,懒得理会他,他就用还算宽大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声说:“我给你炖梨汤喝?”
我点了点头,又用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他“嗯”了一声,说:“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你,等会儿叫助理送点生活用品过来,别撒娇了。”
我不认为我在撒娇,我只是不舒服罢了,现在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我放心地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耳朵里被塞进了一对舒服的耳机,我正想抗议,耳机里传来了舒缓的音乐,刚好是对我而言催眠效果最好的那一首。
我满意地哼了一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睡醒的时候,我发现赵星已经换了身睡衣,正搂着我,像哄小孩似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张了张嘴,试图说一句“你有点像男妈妈”,但嗓子发不出声音了,这次感冒比我想象得更严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