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穿着家居服,正在居家办公,他见我这副模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温声问我:“怎么不叫人帮你去取。”

“下班的路上顺手就捎回来了,”我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摸到了剪刀拆了一个快递的包装,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挤了一点涂抹在手背上,“这个润滑油质量不错,刚好用得上。”

赵星站了起来,说:“我记得还剩很多。”

“那个不太好用,”我边说话,边用剪刀拆了第二个快递,“对肠道也不太好,你最近总坏肚子。”

“你塞进去的液体太多了。”赵星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很黄暴的话语,“不止是润滑剂的问题。”

我取出了快递箱里的药膏,递给了赵星,说:“谨遵医嘱,按时用药,最近我不会碰你。”

“你可以不碰别人么?”赵星特别坦荡地问。

“可以。”我回答得并不勉强,“反正也快过年了。”

赵星一下子抱紧了我,并不是一贯的强势的姿态,反倒是有几分依赖我的感觉:“明朗,谢谢你。”

我没说“不用谢”,事实上,我觉得我最近的表现,完全配得上他一声“谢谢”。

我没有找寻床伴,也没有时不时地怼他几句,我们大部分相处的时间在床上,小部分相处的时间在书房。

他做他的工作,我写的我的论文,称得上温馨和谐。

我的的确确在压抑着我的本性,照顾着他这个病患,遵循着过年后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