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很商业地假笑了一会儿,说:“你曾经有做资本家的机会,但被你拱手相让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在公司上市前签署了一系列不平等协议的事,但我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反问他:“你现在的钱,难道没有我的一半么?”
赵星盯着我几秒钟,说了句情话:“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要,我都给你。”
但我并不想要这些东西,钱财对于我而言,够花就行——说这句话的前提是,我一直赚的比我花的要多一些,除了我们离家出走和刚上大学那几年,我从未缺过钱。
我的沉默不语,让赵星误以为他戳痛了我的神经、我正在生他的气,他抿了下嘴唇,到底说不出道歉的话语,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酱油炒饭?”
我开口回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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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酱油炒饭,这里面也有一段故事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赵星那时候太穷了,穷到连青菜都要精打细算地购买,赵星就试着给我做酱油炒饭,他做得不算难吃,但我们连续吃了三天酱油炒饭,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看着我,眼泪一滴又一滴,哭得我几乎肝肠寸断。
愧疚感和无力感包裹了我的心脏,我攥了攥手,对赵星说“抱歉”,赵星却擦了把自己的眼泪,对我说:“不是你的错,我是埋怨我自己,被人骗了,我养不起你,只能让你和我一起吃这个。”
我捧起了他的脸,温声对他说:“被骗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贫穷也是因为我们都赚不到足够的钱,我也不觉得委屈,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别哭了。”
第五天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份临时的工作,给得不算多,但足够我们吃上正常的盒饭,我把剩下的钱塞到赵星的手中,对他说:“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