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次院里评奖的事,本来板上钉钉不是你吗?几个老家伙没选你,选了那个水货,没过几天,你家赵星和他们学生开展的几个科研项目,全都中止了,给出的理由都是有理有据,但明眼人一看,谁不知道是赵星为你出气?”

这事赵星干得出来,但赵星不是干了好事不告知我的性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默默守护”这一套了?

“你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我的老师温柔地劝和,倒像是单纯关心学生的感情生活似的,“崔明朗,你的学术是做得不错,但国内学术界想向上爬,学术能力强,是不够的,赵星他能帮你少走很多弯路,你再想想吧。”

再想想?

我无声地冷笑了一声,出于尊重老人的考虑,没有顶撞我的老师。

但挂了这通电话,我就打开了电脑,开始整理资料,准备申请出国做学术交流——如果国内搞个科研要遵守这么多的潜规则,那不如换个地方,找个没那么潜规则的国家。

反正除了赵星,这里也没有太多我留恋的人。

我当然知道我的老师劝我的也没什么错的,如果我愿意低头,或者只要不那么抗拒,赵星总能帮我摆平一切。

但正如我之前对赵星的,我没有义务去承担他选择的后果;相对的,他也没有义务去承担我选择的后果。

我们都该学会自己解决自己的烦恼,过好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