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吧。”

“好。”

赵星答应得利落,我也松了口气,从衣兜里翻出了包装严密的礼盒,递给了他。

“送你的礼物?”

“我现在就拆开?”

“拆吧,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赵星拆了包装,从里面翻出一只小小的护手霜,牌子很老了,对我们而言,也称不上昂贵了。

他开了盖子,挤出一坨在掌心揉搓,又分开双手,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搓了搓,说:“难得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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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性很好,有关于赵星的记忆,更是分毫不忘。

赵星和我私奔的那一天,他走得太过匆忙,最喜欢用的手霜也没有带。

后来我们终于有了一点钱,我买了他喜欢的手霜给他,他却把大半用在了我的脸上,他略显粗糙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说:“崔明朗,你的脸都干了。”

我握住他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过了几秒钟,就默契地滚做一团。

再后来,我们连手霜都不舍得买了。

那一管分享的手霜,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限定记忆,承载着我们最爱彼此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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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之后,我偶然想起了这只护手霜,买来送给了我破镜重圆的爱人。

而我的爱人赵星,他还记得它承载的故事,他还记得要在掌心抹开,涂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