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大姐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有什么事两个小时内传遍整个研究院的性子。

我的手机里没多久就堆满了同事们发来的问候消息,而黎院长,更是特地叫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表示要单独给我出一笔“结婚资金”,我猜他们是想说嫁妆或者聘礼,但又分不清我和赵星的体位,只得这么含糊过去。

我表达了感谢,但拒绝了“结婚资金”,我和赵星都不缺钱,况且我也不想承这份人情。

我和黎院长过去有的几分师生情谊,现在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很可能捅他一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虚与委蛇。

我委婉拒绝了这笔钱,挂断了电话,发现赵星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抬头看我。

我很自然地问他:“要不要明天继续调查?”

他也很自然地回我:“我怕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折磨人的,往往是等待结果之前的时光。

我帮他把笔记本放在了一边,对他说:“那就不睡了。”

“不睡了?”他眉眼间带着一点疑惑,看起来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睡了。”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伸手解开了他贴身衬衫最上方的一个纽扣。

他握住了我的手腕,轻声说:“我没什么心情。”

我的手指下滑解开了他第二颗纽扣,我说:“没关系,我有心情就好了。”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很温顺地松开了手,任由我动作。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室内的地板上,我们默契地关了灯,在黑暗中紧紧相拥,偶尔会泄露出一点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