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崔明朗,你的病不难治,只是虚惊一场。”

说完了这句话,他像是失去了大半的力气,不得不依靠着门框。

我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但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我一贯是将事情向最糟糕的方向想的那类人,现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好的结果,我也能泰然处之。

但我多少还是高兴的。

我从床上走下来,稳稳地抱住了赵星,他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实话实说,有点沉。

我的手顺着他的脖子下移到他的脊背,温柔地说:“不要怕。”

不要怕我会丢下你,提前走向生命的尽头。

不要怕我们相处的时光太短,不足以慰藉寂寥的余生。

你我皆是坏蛋,天堂之门没那么容易向我们打开。

我们相拥了很久,直到我因为肩膀酸痛,下意识地动了动,赵星松开了我,他说:“等婚礼结束,我们要一起住院治疗。”

我点了点头,说:“好。”

他用了二十分钟讲了讲我得的病,那是一种很罕见的疾病,但幸运的是,之前有一位非常伟大的医生,为了救治女儿,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研制出了特效药。

这款特效药很昂贵,但钱对我和赵星而言,的确算不上什么问题。

赵星抱着说,他说准备从启明星的利润里抽出一定的比例,用于为罕见病的特效药研发提供支撑,我点了点头,调侃他大资本家今天格外有良心。

他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说了句特别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