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说今晚有些忙,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家,让他自己吃饭。
他家在6楼,没有电梯。
饶是宋林居,把昏迷着的李兆焯带回家也是累了身大汗。
回到自己房间,扫视一周,宋林居松手任李兆焯滑下。
他不可能把浑身泥沙的李兆焯放在他床上。
昏迷中的李兆焯倒在地板上,发出咚地声,听起来就很疼。
“李兆焯?”宋林居弯下腰拍了拍他冰凉的脸。
一点反应没有,雕塑似的,连睫毛都静止。
看来是一点意识都没了。
他还想着但凡李兆焯有一点意识,他都会从他口中问出那个没说完的号码。
雨下淋久了,突然回到房间,暖气包裹中,身上的衣服像涂了层厚重的胶水,紧贴在躯体上,黏腻异常,让宋林居微微蹙眉。
没管地上的人,宋林居捡了睡衣就进浴室去,快速冲了个澡。
就这么短短来回,地上人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
宋林居蹲下身,盯着形容狼狈的李兆焯。
寸头少年即使昏迷凶悍的眉也紧紧皱着,薄唇下意识抿出锐利平直弧度。
似乎只要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就会立即睁眼,扑上来掐住你的脖子。
危险且不好惹。
可锐利眉眼挂着雨珠,苍白着脸,满身是伤的他,倒是显出几分脆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