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焯重重搓了把他蓬松微卷的发,“说什么鬼话,这又不是你的错。”
即使他的狗头都要被焯哥搓掉了,但孙文昊还是很开心。
焯哥不但没讨厌他,还安慰了他嘿嘿,他就知道焯哥看着凶,但绝对是个很好的人。
看着地上像虾米一样缩在一起的人,“好人”又懒懒散散开口了,“既然他走旱路,打断腿灌了药送蓝色里边儿去,让老板多照顾照顾他。”
蓝色说好听点是善解人意少爷们待的地方,说难听点就是高级鸭馆。
孙文昊见尤其淳嚎天嚎地被拖出去,有些唏嘘。
尤其淳还真是人如其名,尤其蠢。
撞焯哥手里也就算了,还偏偏是为着这种事撞上来,焯哥本就手段铁,加上他还有点恐同,用周衍的话来说就是清朝大直男,他的下场不惨才怪。
回去时,坐在车上的李兆焯望向窗外,有眼镜店掠过眼前,光影交叠下映出若有所思的脸庞。
过了个忙碌的周末,李兆焯难得地没有踩点进教室。
孙文昊一进教室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看了眼墙上的钟,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睁眼后焯哥还是坐在位置上捣鼓手机。
“焯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焯哥能晚绝对不早,几乎天天都是踩点。
为什么说几乎呢,因为还有那么几次,是迟到。
李兆焯锁屏,避过孙文昊扫过来的视线,单手支颚懒懒散散地回答,“就……醒了呗。”
原本刚才孙文昊只是不经意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没真正想看焯哥在干什么。
结果焯哥立刻把屏给息了,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正好勾起了孙文昊的熊熊八卦之心。
刚才一闪而过的好像是微信界面吧?
微信聊天,还不让人看,再加上焯哥今天反常的早起……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焯哥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孙文昊觉得自己触及到了真相,侦探似的,用他那双锐利的双眼,横扫整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