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擦拭下渐渐露出真实面目的修长手指,李兆焯又加了句,“手还好看。”
“就是因为这个?”
宋林居回座位拿好书包,准备离开。
怕宋林居觉得他肤浅,李兆焯跟上去连忙道:“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你当时戴着个古板的黑框眼镜,再加个刘海,还以为是个书呆子呢,是没想到你打架那么凶。”
回忆什么趣事一样笑到一半,李兆焯才突然想起那次自己可是站在饶有兴趣地站在巷口袖手旁观看戏,他瞥了眼宋林居后立马扯开话题。
“对了,我之前送了副眼镜给你,你还给扔了,当时我还挑了蛮久的。”
声音飘荡在光线昏暗的楼梯上显得格外落寞,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了吧。
宋林居想到家里那副昨天晚上刚被自己从桌柜拿出,放在桌面上的银框眼镜,“没扔。”
李兆焯眼睛微亮,“真的?”
李兆焯和宋林居踏下最后一阶台阶,将教学楼抛在身后,月光纱一般笼罩在两人身上,像是被巨大白纱从头盖下耳鬓厮磨的一对新人。
地为席,星月为灯,大地上花草树木虫鸟动物皆为见证。
“嗯。”宋林居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
晚上学校视线不太好,所以要格外注意脚下,可此时的李兆焯分不出半分心神在路上,他偏头紧紧盯着宋林居,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神情变换。
宋林居还以为他是在问为什么没戴,“之前不熟。”
是啊,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