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晚不是中间空了一大块吗?一左一右,是怎么睡到一块的?
自己还是睡在床沿边,说明“穿山越岭”摸过来的是李兆焯而不是他。
宋林居将揽在腰间的手挪开,原本想轻手轻脚下床,可没想到他一把李兆焯手拿走,他就像是被惊醒似地含糊呓语一声,“嗯?怎么了?”
宋林居轻声试图安抚他,“没事,你继续睡。”
李兆焯不甚清醒地看了眼时间,手一伸,就把好不容易挪远了点的宋林居又圈了回来,声音是初醒的沙哑,“才六点,今天不用上课,陪我再睡一会儿吧。”
无奈,宋林居只好又躺了回去。
李兆焯顺势把头埋进他颈中,呼吸灼热到异常。
我们……可不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脖颈被气息吹拂过的那片都要烧起来了,李兆焯贴在他下颚处的额头也异常滚烫,宋林居感觉不对劲,拍了拍腰间的手,“松一点。”
李兆焯听话地放松了点圈在他腰间的手。
宋林居转过身来,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温度偏高。
他反手打开床头灯,借着柔和的光线打量着半阖着眼的李兆焯。
“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额上微凉的触感很舒服,李兆焯蹭了蹭他的手心,活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大型犬,他嗓音沙哑,“没有,就是有点困,还有点头晕。”
这叫没有?
宋林居又拍了拍腰间的手,示意他松开,“你可能发烧了,我去拿温度计过来。”
他记得上次好像看到医药箱里有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