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久久没有开口，垂下?眼眸，却?又抬手捂住了眼角的那片胎记。

半晌，余生才笑了一声，“……我明白。”

苏柏抬眸看向他。

“被他救了的，又何?止你一个。”余生像是觉得好笑，眉眼的笑意不加掩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他无意识的，就在发光。”

余生半垂着眸子，嘴角带着笑，却?在灯光下?，又像是有几分落寞。

苏柏：“你喜欢他？”

余生顿了一下?，“是啊，喜欢。”

苏柏没开口。

余生却?轻笑一声，抬起头来，捂着胎记的手也放了下?来，“不过不是那种喜欢，他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家人。”

余生看向苏柏，“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或者?，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

苏柏也对上了余生的眼睛，对方眼里?没有了平日的敌意，倒是多了几分真诚。

苏柏嗯了一声，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的承诺会?有多久。”余生说道，目光骤然严厉，“但我看得出来，唐唐和你在一起，他是真心的，如果有一天他因为?你受了伤，我不会?放过你。”

“好。”苏柏语气坚决。

余生：“你要让他快乐。”

苏柏：“用不着你说。”

余生顿了顿，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