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容隽连夜上了飞机,回桐城。

慕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也唯有一声叹息。

她和乔唯一吃饭的时候,对于容隽,乔唯一态度始终如一,仿佛没有任何留恋与惋惜,巴不得就能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饶是慕浅特别擅于猜度人心,也看不出乔唯一到底对容隽还有没有情。

因此容隽离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陆沅深夜回到住处的时候,两个孩子早已经睡下,霍靳西大概在书房忙工作,而慕浅就坐在客厅的窗边发呆。

“怎么还不睡?”陆沅关门走进来,轻声问了一句。

慕浅回过神来,撑着头看向她,道:“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啊?明天晚上我就要回去了哎,你也不知道早点回来陪陪我!”

“我也想啊,可是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嘛。”陆沅拉着她的手道,“况且,我知道你现在随时能够飞过来,我们俩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是啊,所以你才不珍惜我嘛。”慕浅说,“要是容恒飞过来,你才不会这么对他呢!”

“胡说。”陆沅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随后才又道,“你今晚不是跟容大哥和乔唯一吃饭吗?怎么样?”

“不怎么样。”慕浅扁了扁嘴,“一拍两散,下场惨烈。”

陆沅不由得拧了拧眉,“这么糟糕吗?”

“没法评论。”慕浅说,“所以啊,还是看着你和容恒开心。”

陆沅微微警觉地看向她,“干嘛?”

“什么干嘛?”慕浅问。

“突然说他的好话干嘛?”

慕浅撑着脑袋看向她,“就是觉得,像容恒这样简简单单的,什么心事都热烈直白地表现出来,也挺好的。我以后都不会再嫌弃他了!我们家沅沅啊,还是有福气的——”

“谁能有福气得过你!”陆沅说。

“你就比我有福气啊!”慕浅伸出手来抱住她,“至少不用费心去猜度任何事情,因为你知道,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在不远处守护着你的人,而你,也是愿意守护他的,真是想想就幸福……”

陆沅听了,倒是一时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