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敢相信。”池霁和把聊天记录的界面给他看。
李锋遒正在开车,瞥了一眼就把视线重新放回面前的路上:“我很少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但是特别帅。”
他总是微冷的脸被明媚的色彩调和,变得更加柔软,散乱的头发凭添不羁,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池霁和十分满意,决定应该多多尝试一些新的色彩:“老是黑的多无聊啊。”
“习惯。”他自小被当做一个继承人来培养,所有正式或非正式场合几乎都是管家为他准备好的,清一色的黑,好像要把他与那些年轻的活泼的小孩儿刻意分隔开来,装扮成一个成熟的小大人。
而工作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工作上,随时随地的正装当然更方面应对各种会议和需要临时出席的情况。
去陶吧的路已经走了几遍,池霁和早已了然于胸,拉着李锋遒的手穿过一小片竹林园,木质搭板下层空心,把脚步声都放大了。老式建筑屋檐下正在给兰花浇水的人直起腰,看向他们。
他身后那扇挂了好几次“请假牌”的门此刻大开着。
池霁和十分惊喜:“今天开门了!”
木廊桥窄,李锋遒怕他绊倒往下摔,拽着他的手没让他快步跑过去。
“来做陶?”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问他们。
“嗯,你是老板吗?”
“嗯。”少年把手里的喷壶随意搁在木架子上,“进来吧。”
屋内的空间很大,池霁和注意到地上一大堆的东西,还有帐篷袋。
少年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池霁和收回视线跟上,贴着李锋遒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他今天也不想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