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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进了一栋温暖的小房子,曾经温暖他的胞房不必再苦苦支撑。

“这样挺好的。”池霁和说。没有人知道一个植物人的真正感受,不死不活究竟是恩赐还是痛苦。

她还活着时候,少有人来探望,死了之后,丧礼却有络绎不绝的宾客前来吊唁。

李锋遒帮着主持,andy和林棉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我没什么事儿啊。”池霁和笑了笑,“你俩干嘛呢?怕我寻死啊?”

“别乱说话!”andy在他手上甩了一掌,“快呸掉!”

“嗯嗯。”池霁和敷衍地摆摆手,“别跟着了,我得去上个厕所。”

他不想让池名来顶着一张假惺惺的笑脸掉鳄鱼眼泪,虽然没撕破脸,但着实闹得不太好看。

池名这些年表面功夫做得到位,内里的脏样子倒是藏得挺好,是以池霁和反倒成了被指责的对象。

他不在乎。

李锋遒看见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喝点水。”

“谢谢。”池霁和确实口渴了,贪婪地喝掉了大半杯。

温热的水带来暖意,蔓过四肢,指尖的寒冷也被驱散了不少。

他盖上盖子,把保温杯放到一边。

“怎么了?”池霁和在李锋遒开口说话之前抢先问,见他没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过去了。”

不想要宽慰,池霁和往前大步走,没两步被李锋遒拦腰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