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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的五官精致,神态又清冷疏离,冰美人一般的笑容起不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只能使刚刚拉近的距离再度扯远。

两人中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后厨是不是从种庄稼开始做粥的,等了快一个小时,连粥的影子都不见。

梁瑄再没有说话,因为实在是身子乏力,神思疲困。算算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睡觉也是疼一阵醒一阵,再加上与沈珩的情感拉扯,现在能勉强撑着坐直已经算是极限了。

他右手放在桌子下面,在冷硬的胃部打着圈揉着。

里面就仿佛搁了一块寒冰,怎么揉都觉得又冷又硬。

他左手有些惫懒地撑着额头,右手按着胃部从推揉到按压,有一搭无一搭地攥着衬衫,又不敢太用力,怕牵出了褶皱,让沈珩看出端倪。

不过,此时沈珩似乎被梁瑄那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给呛到了,神色冷淡地回着工作邮件,再没抬头看他。

梁瑄心里一松,放心地用手重重按在了痛处,直至按出了一个小坑,指尖恰好顶到最疼的左腹部一点,瞬间呈放射性的疼痛让他疼得皱眉,呼吸发颤。

“怎么,还晕车吗?”

沈珩没抬头,却出了声,仿佛不必看他也能掌控所有的动向。

他放下手机,看着梁瑄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想起刚刚他一个人忍耐着眩晕而跌坐在地上时,那副抱着膝盖无助的样子。

他没想到自己会心疼地那么厉害,险些冲出去将梁瑄抱起来。

情感会淡,可它留下的肌肉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习惯和情绪没办法说断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