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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我们”

梁瑄感冒太重,头晕脚轻的,胃里又撕扯着疼,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被疼痛打断,只能按着胃低喘。

他用力压着上腹时,手腕骨线流畅有致,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出来的珍品宝贝。

沈珩控制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自虐,生怕他当场碎了,还得一片片地粘起来。

梁瑄闷哼一声,身体微向下弯,想要蹲在地上蜷一会儿,可他的腰被沈珩牢牢锁着,动弹不得。

他最后有气无力地抬眼,眼神里水汪汪的,神色疲惫倦懒,看他一眼,问道。

“我们滚了这么多次床单,还不是情侣?”

“看来梁总监忘了,是怎么告诉我的。梁总监好像还配不上这个词,不是吗?”

沈珩的声音过于低沉冷硬,让梁瑄从依恋中清醒了过来。

他弯了弯苍白的唇,刻意夹带着暧昧与温存。

“是,我忘了。我只是沈总豢养的金丝雀,情人而已。怪不得我今天挣脱鸟笼飞出来,沈总会这么生气。原来,是我越界了。”

梁瑄又笑,可胃疼得实在太厉害。他猛地甩开沈珩的钳制,右手用力地掐着上腹,呼吸急促又虚弱,眼睛红了一圈,他努力别开脸,不让沈珩看见自己这副忍耐疼痛的模样。

可他忘了,他逃得了沈珩炙热的呼吸与冷淡的审视,忍痛的模样却被镜子一五一十地映了出来。

镜子里的人疼得像是要哭了。

沈珩紧紧攥着拳,心里又疼又气,情绪混合发酵,几乎又一次让他失去了理智。

“金丝雀?情人?那么,是我的价码还不够,所以你宁可去别人面前被践踏尊严?”

沈珩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质问,而无声地嘶吼最让人心悸。

“梁瑄,你说过,你的画是你的灵魂,你放弃了冠名权,就是放弃了你所有的一切,不是吗?!”

沈珩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