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秘书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只替沈珩拉好百叶窗,担忧地看他眼底的乌青:“总经理,您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既然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要不,小睡一会儿?”
“好。”
沈珩没有拒绝,起身到沙发上,脱下西装上衣,慢慢地斜靠在沙发角落里,疲惫地闭上了眼。
门轻轻被阖上。
室内安静地让人心慌。
沈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睡意,反而脑中神经越来越拧的疼让他没办法放松下来沉浸睡眠。
他疲惫地撑着额头坐了一会儿。
此刻,没办法集中精神在工作上,沈珩又不太想依赖药物入睡,只好披着衣服,乘着电梯上了天台吹风。
冬日寒冷的风很清新,吹散了沈珩胸口憋着的滞闷,让他终于喘上来一口气。
面前的积雪被阳光映得闪亮雀跃,像是橘子碎糖洒在雪上的明亮甜蜜。
沈珩没有去触碰卧着的雪,可风却把雪吹散,碎雪挂在了毛呢大衣上,像星点钻石胸针。
他伸手拂去雪渍,看见了衬衫袖口的开线狼藉,袖扣处空空如也,像是被谁用刀无情地剜掉。
“嗯”
沈珩的太阳穴一瞬间像是被针用力扎透了,疼得他手臂青筋绷起两根。
他撑着冰冷刺骨的墙壁低喘着,忽得听见许清冻得扭曲的声音,极细极弱地从转角处传来。
沈珩踩着雪,无声地靠近那两块木板遮挡起的小空间,在那片挡风阴影里,许清正连着wifi跟谁远程视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