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唇角极淡地扯了个弧度,轻嘲一笑。
傲慢的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极端自负主义者。
“岑叔,那我自便了。”
“好。”
沈珩微微侧过脸,淡漠的视线轻扫持枪者,目光隐含威慑。身后黑冷的枪口只好离开了他的西装后背,以一个遥远的距离,瞄准着他的后脑。
沈珩并不在意,而是慢慢地看向梁瑄。
那眼神令人陌生,仿佛岑寂暗夜在他眼底埋伏了千百精兵,令人望之胆寒。
“为什么?”
梁瑄没有血色的唇翕动,声音发颤又干哑。
这三个字里糅杂了太多意思。
梁瑄一眼就看出,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是假的。
那个折痕,虽然很像,但却并不是自己的手笔,而且过了这么久,那道折痕也未免太新了点。
也就是说,沈珩冒着极大的风险,拿着一个立刻就会被拆穿的假东西,一个人闯进了这个地狱里。
为什么。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沈珩没有回答,提步向梁瑄而去。
那双皮鞋与大理石地面交织成一曲战鼓,沉重而锐利,一步步踩在梁瑄心上,他的灵魂似乎都要随之战栗。
“你”
“还想说什么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