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群人离开后,我也从学校里出去,我不知道杨骁的家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去,可是我非常地生气,走在路上的我耳边只有一句话:“杨骁让我这么干的。”
那个人只有这一句话,却透露出了莫大的信息,我现在急需见到杨骁,我有天大的事要质问他!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他,却看见他和一伙人进了台球室,那是这一带最出名的地方,也是学校里那群问题学生打架闹事最频繁的地方,拜他们所赐,光是来这里抓他们都来好几次了。
我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样的乌烟瘴气,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台抽着烟,手持着长杆,学生居多,陌生的面孔也多了,这届新生里跟杨骁一样的败类也很多。
只是一个地下室,空间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张球桌,我进门正对的这一张,杨骁正勾肩搭背地跟人站在一起,手里提着烟,在我进来之前,他在看球。
“卧槽,干部啊,”有人认出来我,阴阳怪气了两声,擦着球杆,冲我调侃道:“没记错现在是放学时间吧?这年头抓这么紧了?”
我不理会他,直勾勾地打量着杨骁。
他正在看我,眼神像是看什么玩物,也像是猎物,总之很不友善,比我在学校里见到的败类气息还要重。
那人见我不理他,面子上过不去,提着球杆往我走,把球杆往我面前一横,“要不是来抓人的,就是来玩的?主席,来一杆?”
这大概就是校长口中真正的败类了,问题学生和真正的败类是不一样的,一个可以劝诫提醒,一个明知故犯,一个还有改变的可能,一个已经完全的定型,他们明目张胆,挑战绝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