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杨骁,惊喜吧?”韩一洲说:“当时你俩不闹得风风火火的?他现在混的可好,是创业创成功了还是在哪儿当高管,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混的可牛逼。”
他一点儿也没吃透信息,还在啧啧道:“真怪了,你记得当年校长怎么说他的?斯文败类,社会毒瘤,这可不是啪啪打脸?我看就得这样,给咱们这被瞧不起的争了口气。”
我往后靠了点儿,叠起腿,手搭在大腿上,兴味地看着韩一洲。
韩一洲似乎从我脸上读出了什么,马上改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觉得杨骁给我们这群败类争了口气,不是对你们好学生有什么敌意。”
他变了,早就。
变得更加圆滑了,说话知道看人脸色了,不会随意地得罪别人了。
那个站在讲台上擦个黑板都会说:“对,爷就是跟温知行不对付,就你们会,这题就你们会,就温知行招老师喜欢行吧?走着瞧,以后进社会谁混得好那可不一定。”
我们交情一直不算深,那会我干嘛了?好像是抓他抽烟还是没收他手机了,我忘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班级门口听着,班里起哄声一阵阵,那是多有骨气的公然挑衅,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我没进去,默默听着那鼓掌声,也没生气,习惯性地消化了敌对的声音。
现在再听,我倒挺认可,我觉得他没说错呀,干嘛道歉?看脸色也别看跟他差不多级别的人呀,三六九等的人,怎么着得往上看啊,看我个下等人的脸色失了气派。
“你没说错,我认同,杨骁混得好,我也认同,我现在就是后悔,”我胳膊撑在桌子上,望着韩一洲的眼睛,可惜地说:“要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到现在,你说我是不是也飞黄腾达了?”
“是啊,你俩怎么结束的啊,你可不知道,你走了后杨骁这人狂的没边,天天跟个炸药一样,没人管得住了,”韩一洲说起我不知道的事,“那会人家都揣测你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说杨骁被你逼疯了,真的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