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她的口中得知了温知栩的去向。
琴房里的最后一次彩排,温知栩在场,音乐老师坐在前面演奏钢琴曲,学生们笔直地站在一排,演唱同一首歌曲。
这样的画面很和谐,是岁月静好的悠然感,没有世俗纷争,共同为一个目标努力,前方一个教授你的领路人,后方是你想要悉心栽培的人,你们互相成就彼此,演奏一曲桃李的赞歌。
温知栩站在里面,却没有开口跟随歌唱,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我知道她比谁都期望,期望自己能正常,期望自己和别人一样。
可是她的哥哥无能为力。
我站在窗外,眸子灰败,这个世界上不受控的事情太多,我的能力有限,我到底该如何360°无死角,全方位地保护她们?有没有那样的方法?告诉我,我一定会去做。
曲毕,老师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同学们唱的很好。
我在此时走了进来,说道:“老师教得好。”
音乐老师听见声音,回头就撞上了我的视线,惊诧地问我怎么来了,她糊涂了,不是受她的邀请吗?
“我给忘了。”老师指了指椅子说:“你坐。”
“可不是来闲坐的,”我看了眼温知栩,问道:“为什么让她参加?”
这件事就像你让哑巴说话。
温知栩想过来,但是看我没对她招手,和她老师正在讲话的情况,她不敢过来,远远地观望着。
老师别了下秀发,道:“她是七班的一员,该入伍。”
即使不会出声,也要让她站在队列里面是吗?难为老师的照顾,我冲温知栩抬了抬手,她早就想跑过来,这会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边。
她的胆子小,人前更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