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童妗说:“我见过脾气最差的患者,也不会不理会我们。”
“因为你们是医生,”我道:“她就不一样了,可能是看不起我们,听我妈说的,家庭矛盾多,日子过得不好,性子也冷淡得很。”
“还住在你家附近吗?”
“不,是以前了,我以前不住在这。”
我很少和童妗提这些,别说她了,我身边没人知道我从哪儿来,都以为我是本地人,口音什么的完全听不出是外来者,那是因为我到这个地方将近十年了。
童妗说:“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老觉得你是我们本地的。”
她说完低头笑了。
“我自己都快忘了。”我说。真是,再不提,我都快忘了自己打哪儿来的了。
“菜来了,小心。”上菜的小妹将盘子摆上桌面,她腰间系着围裙,挽起来的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年龄看上去在二十岁左右,也有可能十八_九,未成年也不一定。
童妗见我打量别人的目光,出着主意说:“你要是看上她了,我帮你去说说。”
我回过神来,童妗一副做媒婆的样子,可把我逗乐了,我端起白开水,道:“我对未成年真没兴趣。”
童妗道:“她哪里是未成年?”
我道:“不是?”
童妗道:“肯定不是啊,玲姐这儿都是正经工,未成年她也不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