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聊了这么久,不相信我会害他,所以听话地低下了头,我将围巾解开,将那剩余的部分沿着他的头部包裹了起来,那五官可真是委屈了,他被缠绕地不能呼吸,向我表示,他快要窒息了。
“这下绝对没人认得出你。”我满意了。看到他这样子的装扮,我发誓亲妈从他旁边擦肩而过也认不出这是谁。
他确信了,松了松围巾,那让他说话都变得无比艰难的围巾被扯开了一些,他露出挺立的鼻子和似水柔和的澄澈眼眸,问我:“你明天来吗?”
我明天没事,但我不乐意就这么答应他,逗他说:“我明天回去了呢?”
他皱起眉头,面露忧虑,想了想,说道:“再留一天呢?为我。”
我抓住了最后两个字,眼睛放光,觉得这是个可爱的词语,“为你?”
我这个油腻大叔又开始有坏心眼了。
他的眼睛太坦诚了,好像不会说谎,所有真实的想法都表露得那么明显,“对,为我留一天。”
真是败给他了。
是爱尔兰的人民都这么真挚,还是就他一个人这样?或者是我自己在谎言的世界里待得太久了,从没见过这样一个干净的人。
我松了口,本也是逗他玩的,“好,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得出来接我,不然我可进不去。”
“当然,名片在你桌子上。”他又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