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南在我身后嘀咕:“你竟然不带我去看病。”
我回头上下打量他,说:“我应该带你去看脑子。”
“为什么?”斯洛南追上来。
电梯前没别人,我停下来,仰起头,抬起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像长辈关怀小辈,“因为你脑子有问题啊。”
电梯来了,我抬步进去,他还站在门口一脸疑问,能把我的每句玩笑话都当做人生哲学思考的人,除了他这个笨蛋,再也没别人了。
“再不进来,电梯门就要关了哦。”我友情提示,斯洛南顿了下,迈步进来。
他反应过来后才说:“你刚才是骗我的吗?”
我说:“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一点也不担心我,看来我应该没事。”他后知后觉。
我抱着双手,盯着电梯里吵闹的广告看,“那是因为我真地不担心你。”
“你真爱说谎。”他低声说了句。
我计较起来了,看向他,“你说什么?”
斯洛南胆子可是大着呢,当着我的面承认道:“我说你好爱说谎,就是什么……反正心里想的不是这样,嘴上总是这样说……”
后面他开始用他的爱尔兰语教育我了,常年在败类聚集的地方混,听惯了脏话粗话,斯洛南地教育太温柔了,挠痒痒都算不上。
大概意思就是,你这样是不对的,别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吧啦吧啦一堆软绵绵的训词。
“在中国要用中文,猖狂的爱尔兰人。”电梯到了,门一开,我走出去,拿钥匙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