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吓到了,下意识想哄,手刚抬起来,猛地想到荆荣的话和柯黎安。
他皱起眉头,仔细地看了傅见微一阵,反倒更加坚定了抉择。
小傅确实太依赖他了,后患无穷。
于是薄耘把手放了回去,很认真地说:“别乱想,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之前那样,不利于你独立,对你不好。不要多心,别的都没变,我说了会支持你读书和生活,都还算话。只是平时咱俩没必要老黏一块,我、我也不是就你一个好朋友,我这段时间都跟他们生疏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傅见微沉默一阵,轻轻摇头,把饮料又往他面前递:“喝吗?”
怎么还惦记这饮料呢?薄耘还是没接,皱着眉说:“说了不喝,你自己喝吧,以后也别给我送了,我们都是打完球一起去买,你搞得我是旧社会少爷一样,其实挺尴尬的。当然,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没必要。怪怪的,你明白吗。鲍桧不就总为这些嘲咱们吗?”
傅见微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体育老师吹口哨了。
荆荣将球一扔,跑过来勾住薄耘,嚷嚷着“集合了集合了”,把人往老师那儿带。
薄耘犹豫了一下,硬起心肠走了。
到了集合地点,薄耘实在没忍住,偷偷地撇头看过去。傅见微很缓慢地跟着人流往这边走,神色怔然,像在梦游。
不经意,两人的视线对上了,薄耘没敢停留01秒,火速收回来,盯着前排同学的后脑勺。
大丈夫当断则断,不管小傅会不会有朝一日懂了我的良苦用心,我都问心无愧!薄耘这样安慰自己。
从那节体育课起,薄耘迅速跟傅见微划分界限,恢复了不认识对方时的生活,和弟兄们成天热热闹闹成群结队。
傅见微没有纠缠薄耘,只是有时候会默默地看他。
薄耘装作不知道。
周五下午,荆荣家司机有事,他就蹭薄耘的车。他俩上了车,司机没开,荆荣随口问:“还等谁?”